這本書指出多數史書忽略的一面,瘟疫對歷史的重大影響,瘟疫的反覆出現讓人口下降的程度,往往還高於戰爭或屠殺的數量。在過去醫療科技不足的情況下,對抗瘟疫的工具只有一些風俗迷信,例如:發現一窩死土撥鼠就該搬家以避免不幸。最近從非洲再次傳出的依波拉病毒,相信在當代的科技與檢疫法規下,不會再發生過去動輒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人口死亡的瘟疫。
《瘟疫與人》還只出一個有趣的類比,微寄生與巨寄生,細菌、病毒等微生物會寄生於人體,兩者會互動演化,逐漸形成一個穩定的循環,過度強烈的細菌若殺光的宿主,也等於自斷了生路。巨寄生則是指人類彼此間的寄生,國王、軍隊會寄生於勞動生產的農人,帝國如果對人民抽稅過重,則農人無法維持本身的健康,則帝國就會不穩定。
作者還指出一個有趣的微寄生與巨寄生的互動,當微寄生太多,人民健康不佳,甚至人口減少時,往往也是帝國突然崩潰的時候,他認為很多歷史上的帝國在強盛很久後,為何會突然無法抵抗外敵,往往就是瘟疫造成人口減少、人力虛弱。靠近赤道的國家,由於地理環境充滿熱帶雨林,是特別適合微生物與人類演化傳染的生態,因此往往無法形成大帝國,因為人的能量被微生物吸走,沒有足夠產量給巨寄生的帝國來抽稅與收租。
巨寄生這個名詞不免讓人感覺難過,畢竟寄生給人不好的感受,不如共生好聽,帝國靠武力收稅,但也提供農人需要的灌溉協調,保護他們免於更剝削的強盜,也像是演化進步,帝國知道不能苛刻重稅到讓農人無法生存。類似於帝國收稅的是地主或現代的資本主,地主收租,資本主要求資本報酬率,合理的報酬率必須是不讓上班族無法健康生存與繁衍的程度,過高的資本報酬也會打壞巨寄生的平衡。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