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時候剛好經過台北光點,發現有個「這兒是香格里拉」的電影座談會,邀請到導演丁乃箏、女主角朱芷瑩、男主角吳中天來談拍攝「這兒是香格里拉」的感受、想法與經歷,很少有機會親眼看、親耳聽電影導演、男女主角來說明他們的拍攝理念,我趕快去旁邊吃了個川菜館,急急忙忙趕回來聽他們的座談。
丁乃箏說她是因為「這兒是香格里拉」音樂歌舞劇,而受到大陸雲南香格里拉地區的注意,邀請她來拍攝一部有關「香格里拉」的電影,在接那通電話之前,它也從來沒想過要當電影導演,不過她沒有猶豫太久,就決定既然有機會就嘗試看看,這很符合我最近常做的「YES MAN」的行為,對外界提供的機會抱持開放與欣然接受的正面態度。
導演丁乃箏講了個有趣的選角的過程,讓我印象深刻,她說她選小朋友演員的時候,就是先請小朋友在白紙上畫他的家,再請小朋友說明他畫了什麼,這樣一方面可以了解小朋友的表達能力,一方面也可以從圖畫中看出小孩的想像力,我們成年人幾乎都忘了沒有小孩不愛畫畫,我們越長越大,似乎越忘了畫畫這件發揮想像力的遊戲。然後,她會和小孩玩辦家家酒,看小孩是否有想像力,能容易地接受設定的故事情節。
男主角吳中天講了個他揣摹角色的觀念,和最近在「半夜在加油站遇到蘇格拉底」書中讀到的礦工的三明治故事很類似,他在想像角色在劇中的動作與表情時,會去思考這個角色過去二十年的生活有哪些經歷,每個動作,都是過去二十年的一切所累積起來的,必需深入思考、融入才能自然地演出角色的動作。
當天,趕著回家,座談後沒辦法直接去看電影,隔天週日下午三點,才終於看到了這部「這兒是香格里拉」,雲南自然的山、雲、陽光、草原還有純真的人,真的極美,故事也說的很好、很清楚,乃箏說她其實寫了不下四十種版本,最後經過多方選擇與製片的折衝,選擇了現在這個版本。故事令人十分感動,女主角朱芷瑩在水邊抱著小孩哭著向他對不起,請求原諒的時候,我也哭了,要原諒自己的疏忽真的不容易,可是人生如果遇上了這樣的事,還是要原諒自己,才能解脫束縛。座談現場見到芷瑩,她真的很美,青春無敵。
丁乃箏同時是編劇與導演,電影由許多的段落的回憶、夢境和正常的故事時間線穿插,讓人思索回憶、夢境和正常的故事,以及我們看著花了兩年時間拍攝,由編劇設計出來的劇本,到底哪個是哪個,我們人類真的分得出來界限嗎?那段是回憶、哪段是夢或者是神蹟、哪段是故事裡的真實、哪段是拍攝電影的真實、哪段又是我們現在看著電影所感受到的真實情緒。乃箏將到原本她們花了很大工夫紀錄了當地藏人的水葬,相對於天葬,水葬是比較平民的儀式,後來未了能上映全部剪掉,當電影上出現扛著箱子的村民往村外走時,我的心智似乎回到前一天乃箏在座談會裡談著拍攝水葬時的回憶,她說著部份村民的極力反對與抗議,以及遇到山上來的土匪勒索的故事。
我想人類大概是地球上腦容量唯一大到可以產生這種意識交錯的動物,佛教稱之為我執,傳統心理學稱之為超我,實驗心理學說我們約四歲之後,就能區分我們知道什麼以及別人知道什麼,人我知道的區別,我想就是這個能力,最後讓我們形成一個「我」的意識,意識到「我」的存在,以及它與「你」的不同,「半夜在加油站遇到蘇格拉底」稱之為心智,有人認為這就是靈魂。一切煩惱也都是從這裡開始。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