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和老年人眼中的卡門

卡門，一齣有名的歌劇，西班牙音樂耳熟能詳，幾乎每個看過這首舞的人都能哼上幾句，感覺好像應該很熟悉，不過如果仔細回想，我還真的不太記得它的情節，如果不是在曾野綾子的《晚年的美學中》讀到她描訴的故事，大概還以為自己算是認識卡門的，其實完全稱不上知道。

年輕人，受到流行文化影響，大概認為卡門是個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是女子敢愛敢恨的故事，是女子爭取自由要擺脫桎梏的象徵。完全和曾野綾子從老年人眼中看到的卡門，完全不同。在老年人眼裏，卡門的故事令人難以忍受，從賀賽的角度來看，愛上卡門是他人生的不歸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愛上了卡門，思慮不周，又不夠聰明，也許每個男人都有可能，一時被某位卡門的妖豔所惑，但稍有經驗智慧的男人，應該會立刻想到這類女性是毀滅男人的高手，或想到為免讓家人傷心，而立刻煞車。

卡門這種女人的典型，認為每位接近她的男人都會被她所吸引，但她自己卻也常被最英俊的男人所吸引。在被她所吸引的男人間，她會擷取任何她眼前需要的利益，例如：她要賀賽違法去私下放掉她，但是當她想甩掉賀賽去愛英俊的鬥牛士艾斯卡蜜羅時，卻對說賀賽說：『我是自由的！』

這很像就是《性、演化、達爾文The Moral Animal》裏，極有姿色的女性有時候會採行的萬人迷策略。這種一位女性同時與多位男性交往的方式，如果可以得到多於單一男性所能給的資源，則也也是一種成功的演化策略。照理說，台灣社會是比較支持大老婆，輿論會刻意貶低第三者，所以卡門這種女人典型所謂的自由，其實是任意成為第三者的自由，很訝異，不少媒體在宣傳卡門時，並沒有發覺她是萬人迷策略的典型，反而包裝成愛情。

真正恆久的愛情，應該是成功從激情逐漸過度到親情的一種長期的依附關係，就像父女、母子之情， 是ㄧ種長期生活在一起產生的情感。卡門歌曲中宣傳的情感，其實只是迷惑人心的激情和衝動，就像賀賽被卡門迷惑，無法控制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