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這本回顧東西方,關於老年文章的《老年之書》,讀到很難過。裡面不開心的故事,數量遠比開心的多。老年是一個身體不斷衰弱的過程,少數人能延緩它,多數人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等待那不可避免的。因為習慣了活著,而害怕改變與失去,只有等到活夠久了,才能感覺到也許這終點也是解脫。
書中讀到一個比喻,很像年輕時周華健的一首〈花心〉的歌詞:春去春會來,花謝花會再開,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願意,讓夢劃向你心海。老年時不可避免的苦,就是這朵花,花謝之後不會再開了。你身體衰弱的過程無法逆轉,青春不會再來,錯過的不能彌補。能做的也許只是即時努力,化作春泥來護花,在比你年輕的晚輩心中,留下一些印象,如一位深愛她的父親或長輩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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